358丝路织星河:全球桑蚕共融图(续) (第1/3页)
第七章 雪域筹备曲:匠人与星光的约定
藏北的春天来得晚,四月的那曲草原仍有残雪,却已能嗅到泥土里的生机。卓玛的桑园里,“雪域混种桑苗”已长到半人高,叶片肥厚翠绿,在风中舒展如小伞。温室旁新搭的木架上,挂着一排排蚕茧,米白、浅黄、淡绿,像缀满枝头的珍珠——这是今年第一批蚕结的茧,卓玛特意留了一半,要等全球的匠人来一起缫丝。
“卓玛姐,染坊的狼毒花汁快熬好了!”卓嘎捧着陶罐跑过来,小脸上沾着几点红色染液,像落了两朵胭脂云。她身后跟着几个村里的孩子,每人手里都拿着晒干的蓝锭果,筐沿还沾着草原的细沙。
卓玛放下手里的桑剪,接过陶罐掀开盖子,一股清苦又带着暖意的花香飘出来。“慢些熬,火太急会让红色发暗。”她摸了摸卓嘎的头,目光落在染坊墙上的草图上——那是艾拉从巴黎发来的设计稿,画着“全球最大桑丝牦牛毛混织藏毯”的轮廓,边缘留着一圈空白,标注着“各地区匠人添绘文化符号”。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卓玛抬头望去,只见两个身影骑着马穿过草原,马背上驮着鼓鼓的行囊。走近了才看清,是清迈的妮娜和她的徒弟阿泰,两人脸上都带着旅途的风尘,却难掩兴奋。
“卓玛!我们提前半个月来,就是要把扎染的法子教给大家!”妮娜翻身下马,从行囊里掏出一卷蓝布,展开来,上面是用蜡刀绘的桑苗图案,浸染后蓝白相间,像藏北的雪山映在湖泊里。“这是‘冰裂纹扎染’,适合表现你们的雪山,等下我们就可以在桑丝上试染。”
卓玛连忙引他们去染坊,刚进门,就看到守苗爷爷蹲在角落里,正对着一株桑苗发愁。那株桑苗的叶片边缘发焦,叶脉里透着浅褐色,是之前没见过的症状。“守苗爷爷,这是怎么了?”卓玛心里一紧,最近天气忽冷忽热,她一直担心桑苗出问题。
守苗爷爷皱着眉,用镊子夹起一片病叶:“像是‘高原桑锈病’,低温高湿容易引发。我已经给青海桑蚕研究所发了照片,周明远说会寄专治的菌剂来,不过得三天才能到。”
妮娜凑过来一看,突然眼睛一亮:“我在清迈的山区见过类似的情况!我们用野姜根煮水喷洒,能暂时抑制病害扩散。”她转头对阿泰说,“你去草原上找找野姜,记得要带须根的,药效更好。”
阿泰应声而去,卓玛则跟着守苗爷爷去查看其他桑苗。温室里,牧民达娃正给蚕宝宝添桑叶,她的小儿子次仁趴在一旁,用小树枝逗着刚孵化的蚁蚕,嘴里哼着卓玛教的桑蚕童谣。“卓玛,这几天蚕宝宝吃得特别多,是不是快吐丝了?”达娃笑着问,手里的桑叶撒得均匀,动作比上个月熟练了不少——自从桑园有了起色,她不仅学会了养蚕,还跟着卓玛学织藏毯,家里的收入比以前靠放牧时多了一倍。
卓玛点点头,正要回答,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奥莉娅打来的视频电话。屏幕里,奥莉娅正坐在肯尼亚的桑园里,身后跟着一群穿着校服的孩子,每人手里都拿着刺绣针。“卓玛,我们把非洲的‘马赛图腾’绣在了桑丝上,你看——”奥莉娅举起一块绣布,上面是奔跑的羚羊和绽放的金合欢花,丝线用的是肯尼亚特有的“东非红桑丝”,鲜艳如火焰。“明天我们就出发去藏北,孩子们都盼着亲手把这块绣布缝到藏毯上。”
挂了电话,卓玛心里暖暖的。从最初只有她一个人守着快枯萎的桑苗,到现在全球的匠人都来帮忙,她忽然明白苏尔玛说的“协作”是什么意思——不是谁帮谁,而是像桑丝和牦牛毛混织一样,各自拿出最珍贵的部分,拧成更结实、更温暖的线。
三天后,周明远寄的菌剂到了,守苗爷爷带着牧民们给桑苗喷洒,病叶很快就停止了扩散。与此同时,挪威的埃里克也带着他的学生来了,他们带来了小型的“太阳能温控仪”,可以精准调节温室的湿度,还带来了挪威的“北极混种桑”枝条,想和“雪域混种桑”再杂交,培育出更抗寒的品种。
“你看,这是我们在北极圈种的桑苗数据,零下十度都能存活。”埃里克打开平板电脑,展示着桑苗在雪地里生长的照片,“如果能和你们的桑苗杂交,以后藏北的冬天,桑园就不用全靠温室了。”
守苗爷爷眼睛一亮,立刻拉着埃里克去温室选枝条。卓玛则和妮娜、阿泰在染坊里忙碌,她们把桑丝分成小束,用蜡刀绘上雪山、经幡、桑苗,再放进染缸里浸染。卓嘎和孩子们围在旁边,学着用小蜡刀在桑丝上画简单的图案,有的画蚕宝宝,有的画雄鹰,虽然线条稚嫩,却充满童趣。
这天傍晚,苏尔玛和卡米拉终于抵达那曲草原。车子刚停下,卓玛就捧着刚染好的粉色桑丝跑过去——那是用雪莲花瓣染的,颜色像傍晚的霞光。“苏尔玛奶奶,你看!这是给藏毯镶边用的,艾拉说粉色能让雪山图案更柔和。”
苏尔玛接过桑丝,指尖触到丝滑的质感,心里满是欣慰。她抬头望去,桑园的温室里亮着灯,妮娜和埃里克正在里面讨论扎染和温控的结合;染坊里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卓嘎正教阿泰唱藏语童谣;远处的帐篷旁,达娃和几个牧民在编织牦牛毛,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真好啊,”苏尔玛轻声说,“这里已经成了真正的‘桑蚕家园’。”
卡米拉则迫不及待地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全球桑蚕文化数据库”:“卓玛姐,晓晓让我把你们新的桑苗数据录进去,还有这次防治病害的方法,以后其他高海拔地区种桑苗,就能参考了。”
当晚,大家围坐在帐篷里,喝着酥油茶,商量着文化节的流程。艾拉从巴黎发来视频,说设计团队已经把藏毯的底布织好了,用的是桑丝和牦牛毛3:7的比例,明天就能空运到藏北。“底布上留了八个区域,”艾拉指着屏幕上的设计图,“肯尼亚的奥莉娅负责绣东非图腾,清迈的妮娜负责扎染雪山,挪威的埃里克可以加上北极光图案,卓玛你们负责绣桑园和经幡,剩下的区域,留给来参加文化节的牧民和孩子们。”
“我还有个想法,”守苗爷爷突然说,“我们可以在藏毯的中心,绣上一株‘全球混种桑苗’,把安第斯、塔希提、肯尼亚、挪威、藏北的桑苗特征都融进去,比如安第斯桑的叶片形状,藏北桑的抗寒根系,这样才是真正的‘共融’。”
大家都拍手赞成,卓玛立刻拿出纸笔,画下“全球混种桑苗”的草图——树干是深褐色,像牦牛毛的颜色;叶片边缘带着安第斯桑的锯齿,叶脉是塔希提桑的金色;根系粗壮,像挪威桑的抗寒根;枝头还开着一朵小小的肯尼亚金合欢花,象征着非洲的热情。
帐篷外,草原的夜空格外清澈,星星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卓嘎拉着卡米拉的手,跑到桑园里,指着天上的星星说:“卡米拉姐姐,你看那颗最亮的星,奶奶说那是守护桑苗的星。等文化节那天,我们织的藏毯,会不会也像星星一样亮?”
卡米拉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桑苗吊坠,是用“北极混种桑”的木材做的:“给你,这是埃里克老师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