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6集:为子则强谋深远  穿越后我替潘金莲渡余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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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86集:为子则强谋深远 (第1/3页)

    (一) 钩子:暗夜下的觉醒——寒窗前的彻悟与决断

    腊月的夜,寒意透过窗纸渗进芙蓉院,李瓶儿裹着一件厚缎夹袄,依旧觉得指尖发凉。吴月娘夺子的风波虽被西门庆一顿怒吼压了下去,可那股森冷的恐惧,却像缠在骨头上的寒气,怎么也驱不散。她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眼底的青黑遮不住,嘴唇也没了往日的血色,唯有抱着孩儿时,眼神里才会透出一点活气。

    这几日,她想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西门庆那日的维护,她不是不感激,可感激过后,更多的是清醒的寒意。她看得明白,官人护着孩儿,一半是父子天性,一半是碍于“颜面”——他西门庆的嫡子,岂能被正室随意夺走?可那份维护里,没有多少对她的关切,反而藏着挥之不去的疑虑。前几日她抱着孩儿去给吴月娘请安,路过书房时,听见西门庆跟来保说“最近别让六娘带哥儿到处走,省得惹是非”,那句话像根针,轻轻扎在她心上,让她彻底明白:官人的庇护,就像春日里的蛛网,看着密,实则脆弱得很,一阵风就能吹破。

    夜已深了,更夫的梆子声从院外传来,“咚——咚——”,敲了两下,是二更天了。奶娘如意抱着官哥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声说:“娘,哥儿吃了奶,睡熟了,要不要抱去暖阁?”

    李瓶儿点点头,看着如意怀里的孩儿——小脸红扑扑的,睫毛长长的,盖着眼睑,小嘴巴偶尔动一下,像是在做什么好梦。她伸手,轻轻碰了碰孩儿的脸颊,温温热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软,也更坚定了想法:这是她的骨血,是她在这深宅大院里唯一的念想,她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西门庆身上,她得自己护着他。

    “如意,你把哥儿抱去暖阁吧,仔细盖好被子,别着凉。”李瓶儿轻声说,“我想自己待一会儿,不用过来伺候。”

    如意应了声,抱着孩儿退了出去,临走前还特意给李瓶儿披了件披风:“娘也早点歇着,别熬坏了身子。”

    屋内只剩下李瓶儿一人,烛火摇曳,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墙上。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丝窗缝——外面的月色很淡,像蒙了层纱,院中的枯树光秃秃的,枝桠伸向夜空,像张牙舞爪的鬼影。寒风灌进来,带着雪粒子的凉意,激得她打了个寒颤,头脑却愈发清明。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她低声自语,指尖深深掐进窗棂的木纹里,木头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让她更清醒,“吴月娘明着抢,不成;潘金莲暗地里使坏,没停过……官人呢?”她想到西门庆近日看她的眼神,那种带着审视和犹豫的眼神,心头一阵刺痛,“官人的心思,现在就像天上的云,一会儿晴,一会儿阴,谁也摸不准。”

    她转身,目光落在屋角那口描金漆红的陪嫁箱笼上。那箱子是她当年从花家带来的,用的是上好的樟木,外面刷了红漆,描着缠枝莲的纹样,这么多年过去,漆色虽有些暗淡,却依旧结实。箱子里除了她的首饰、衣服,还有些花子虚留下的旧物——当年花子虚出事,家产大多被查抄,只有些不起眼的小物件,被她悄悄藏了下来,没想到现在竟可能派上用场。

    一个念头,像黑暗中划过的火星,突然亮了起来:她得为自己和孩儿留条后路。万一有一天,这西门府待不下去了,她总得有个地方去,有口饭吃,不能让孩儿跟着她受苦。

    她走到箱笼前,蹲下身,手指拂过箱子上的描金花纹,回忆涌上心头——当年她嫁花子虚,也是风风光光的,花家虽不如西门府富贵,却也安稳,花子虚待她虽不算情深,却也不曾让她受这般委屈。可如今,花家没了,她只能在西门府里,像棵无根的草,风吹雨打都由不得自己。

    “不能再这样了。”她咬了咬牙,站起身,走到门口,轻轻唤道:“绣春。”

    绣春是她从花家带过来的丫鬟,今年十六岁,性子沉静,话不多,却最是可靠——当年花子虚出事,府里的丫鬟大多跑了,只有绣春跟着她,不离不弃。听到李瓶儿的声音,绣春立刻走了进来:“娘,您叫我?”

    “你去把外间的门锁上,再去看看暖阁那边,如意是不是睡着了,别让人过来打扰。”李瓶儿的声音压得很低,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绣春虽有些疑惑,却还是听话地去了。很快,她回来禀报:“娘,门锁好了,暖阁那边如意已经睡熟了,我特意嘱咐了守夜的小丫鬟,别靠近内室。”

    李瓶儿点点头,走到箱笼前,打开了上面的铜锁——锁芯有些生锈,拧的时候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她掀开箱盖,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锦缎,上面放着她的首饰盒、几件压箱底的绸缎衣裳,还有些旧书信。她没理会这些,伸手往箱底摸去,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是一个紫檀木匣子,巴掌大小,上面刻着简单的云纹。

    她把匣子拿出来,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封折叠整齐的旧信札,一方磨损的象牙私印,还有一小叠泛黄的纸——是田契和房契。这些是花子虚早年在京郊置下的产业,一块三亩多的薄田,一间小小的铺面,当年花子虚觉得收益太少,没放在心上,后来出事,查抄的人也没注意到这些,被她悄悄藏了下来,一放就是好几年。

    李瓶儿拿起那方私印,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印上刻着“花子虚印”四个字,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她想起花子虚当年拿着这方印,在田契上盖章的模样,心里一阵发酸,却很快压了下去。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这些东西,是她和孩儿的救命稻草。

    “绣春,你过来。”李瓶儿招手让绣春靠近,把紫檀木匣子里的田契和一张银票拿出来,递给她。那银票是五十两,是她这几年省下来的私房钱,一直藏在首饰盒的夹层里。

    绣春接过,有些不解地看着李瓶儿:“娘,这是……”

    “这是京郊顺义村的三亩田,还有村头的一间小铺面,是以前花家的产业。”李瓶儿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神坚定,“你找个由头,明日出府一趟,去寻花旺。你还记得花旺吗?就是以前在花家管外庄的那个老仆,后来赎身出府,就在顺义村住。”

    绣春点点头:“奴婢记得,花旺大叔为人老实,当年还帮过奴婢呢。”

    “对,就是他。”李瓶儿放心了些,“你把这田契和银票给他,跟他说,这田和铺面,以后就拜托他打理,每年的收成和铺面的租金,不用送回府里,让他找个稳妥的地方存起来,另外立个账册,每一笔收支都记清楚。”

    她顿了顿,语气更严肃了:“绣春,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如意。就算是花旺,你也只说是我念旧,给他条活路,让他帮忙照看旧产业,别让他多问,更别让他声张。你明白吗?”

    绣春看着李瓶儿凝重的神色,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她立刻跪下,双手捧着田契和银票,语气坚定:“娘放心,奴婢就是死,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明日一定办好,绝不让娘失望!”

    李瓶儿连忙把她扶起来:“快起来,不用这样。我信你,才把这事交给你。你路上小心,出府就说去给我买些胭脂水粉,别让人起疑心。”

    绣春点点头,把田契和银票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她里面穿了件缝了夹层的肚兜,正好能把这些东西藏进去。

    李瓶儿又拿起那几封旧信札,翻了翻——其中一封是花子虚的远房表亲写的,那人现在在江南苏州做个小官,当年花家帮过他,他一直记着情分,信里说“若有需,可随时来信”。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信放回了匣子——现在联络外人,风险太大,万一被潘金莲或吴月娘知道了,只会惹来更多麻烦。但这条线,她记在了心里,或许将来能用得上。

    她把紫檀木匣子放回箱笼底部,盖好箱盖,锁上铜锁,又把箱笼推回屋角,用一块布帘挡好。做完这一切,她松了口气,心口那一直堵着的巨石,像是松动了些。这三亩田、一间铺面,还有五十两银票,或许在西门府看来不算什么,可对她来说,却是能让她和孩儿活下去的底气。

    她走到窗边,关上窗缝,看着窗外的月色,心里默默说:“哥儿,娘一定会护着你,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二) 未雨绸缪藏机锋——密语中的托付与筹谋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绣春就起身了。她换上一身半旧的青布衣裳,外面套着件灰布比甲,把藏着田契和银票的肚兜贴身穿好,又在外面系了条围裙,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丫鬟,要去街上采买。

    她先去给李瓶儿请安,李瓶儿刚醒,正在给官哥儿换衣裳。见绣春来了,李瓶儿示意她靠近,低声问:“都准备好了?”

    “娘放心,都准备好了。”绣春点点头,“奴婢一会儿就去跟门房说,要去给娘买胭脂水粉,顺便看看有没有新鲜的果子,应该能顺利出府。”

    李瓶儿嗯了一声,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小块碎银子,递给绣春:“拿着,路上买些吃的,也给花旺带点礼物,别空手去。记住,见到花旺,把话说清楚,让他务必小心,别让人知道这些产业是咱们的。”

    “奴婢记住了。”绣春接过银子,小心地放进袖袋里。

    李瓶儿又叮嘱了几句:“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别跟不认识的人说话。要是遇到府里的熟人,就说我让你出来采买,别多说别的。”

    “嗯,奴婢晓得。”绣春应了声,又看了一眼李瓶儿怀里的官哥儿,笑着说:“哥儿真乖,今日没哭闹。”

    李瓶儿笑了笑,摸了摸官哥儿的小脸:“他今日醒得早,精神好。你快去吧,别耽误了。”

    绣春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她先去了门房,跟门房老张说:“张叔,我家娘让我去街上买些胭脂水粉,还要看看有没有新鲜的樱桃,您行个方便,开下门。”

    老张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仆,在西门府待了十几年,为人还算和善。他知道绣春是李瓶儿的贴身丫鬟,也没多想,就打开了侧门:“早去早回,最近街上不太平,别太晚了。”

    “谢谢张叔。”绣春说着,走出了西门府。

    街上已经有了行人,卖早点的摊子冒着热气,吆喝声此起彼伏。绣春没敢耽搁,沿着大街往南走——顺义村在城南,离城有十几里路,她得快点走,才能赶在天黑前回来。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她终于到了顺义村。村子不大,家家户户都是土坯房,门口挂着玉米棒子和红辣椒。绣春记得花旺家在村东头,她打听了几个村民,很快就找到了花旺的家。

    花旺家是一间小小的四合院,院墙是用泥土夯的,门口种着一棵老槐树。绣春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有人在家吗?”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探出头来——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穿着一件打补丁的蓝布衣裳,正是花旺。他看到绣春,愣了一下,才认出她:“你是……绣春姑娘?”

    “花旺大叔,是我。”绣春笑了笑,“我是来看看您的。”

    花旺连忙让她进屋:“快进来,外面冷。你怎么来了?是……是六娘让你来的?”

    绣春走进屋,屋里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墙角放着一个土炕。花旺给她倒了杯热水:“姑娘,六娘还好吗?这些年,我一直想打听六娘的消息,可又怕打扰她。”

    绣春接过水杯,暖了暖手,才开口:“花旺大叔,我这次来,是受六娘所托,有件事要跟您说。”她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外人,才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田契和银票,递给花旺,“大叔,您还记得花家在顺义村的三亩田和村头的小铺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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