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再战白登定大势(下) (第1/3页)
第二百章再战白登定大势(下)
同样是做选择题,赵括因为得了势,自然就比行事本就畏首畏尾的楼烦白羊王做得要顺手得多,也从容得多。 当他果断分兵,下令骑兵追击,步兵围敌之时,楼烦人这边又遇上了麻烦事儿,白羊王的选择题又做上了。
楼烦本阵之军大约有近万人马,分成数行,鱼贯行在已经大雪浅埋的大道上;虽然因为地面积雪,马儿走不快,但一开始也能以小跑的速度前时,而一是队列整齐,行列有序――毕竟阵中有他们的大王坐阵指挥。
可是众骑兵才小跑出了数里地,问题就来了――正如白羊王先前所担心的,因为雪大风急,积雪很快就没过了马蹄。
要是十来骑在这浅浅地积雪上行过,不过是在雪地是留下一列蹄印,等到风雪吹刮之后,又是大雪无痕,全然不会产生问题。 可偏偏楼烦人是以万骑之众大队行进,这麻烦事儿,也就如期而至了。
当前排马匹踩过积雪,发出脆响之后,也在地面上留下四蹄之印,之后的马儿迅速跟进,因为行时速度相仿,大约也能落在前面马儿所留下的窠臼之中……可马也与人一样,有大小高矮,自然也就有步幅长短,那能匹匹马,步步行都落入前马之印中。 如此三马、四马过后雪印扩大,又因马与骑手的重量,被压成了雪饼;再过数匹战马,雪饼就在重力之下压得更实,成为冰饼;大约百骑过后。 块块冰饼连成一体,成了一道光滑的冰面硬路。
这后边儿地马匹要想再跟上来,那可就是在如铁般硬,似镜般滑的冰面坚道前进了。 马是被人类驯化的迁徙生畜,本来就不是适合生活在雪原上的生物――生于自然的野马与往往会躲避风雪,到没有积雪的地区过冬。
它们的身形高大,四蹄相对体形又太小。 于是也就更容易陷蹄于松软地地面,且又不能鹿子那样近似于垂直地跳跃。 拔入陷入泥沼堆雪中的蹄子。 现在它们地背上又驮上了百多近重的人(这还不算甲胄、兵器的重量),重心自然被抬高,于是更容易摔倒。
路滑难行、马重人乏,楼烦骑兵们便在这种情形下,苦苦挣扎于积雪冰面之上,还要为赵军是否追杀上来,而提心吊胆;原本是小跑的他们。 很快也就从跑改成了走,而且走得还十分艰难。 楼烦人终于吃到了辎重过少的亏――如是中原军队,在这样的天气出兵征战,杂役兵卒定会先扫去积雪,再在地上铺上谷物秸杆为马匹防滑。
“大王,这路不好走啊!”近卫千夫长的马儿蹄下一滑,虽然没有倒在地上,却把他摔了下来;一嘴是雪泥地他。 捂着很是受伤的胸口,向白羊王大声抱怨道。
白羊王原本就看到不时有人从不稳的马上坠下,或者是连人带马一起滚爬在雪地上,已经是大感不妙;现在身边近臣也遇到同样的情形,自然是让他眉宇紧紧一收,又是愁上心来了。
“这样走下去。 何时才是个头啊!”白羊王心中想道,又看看军队行进如此缓慢,哪里是军败逃命的样子,分明就是武装游,更像是羊儿被困在羊圈之中,等着人捉去屠宰,却还不甘地在圈中作徒劳躲避的样子。
“也不知道中军还能撑多久,要是我们被赵军追一,那他们才是白白丢了性命……我楼烦的父老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啊!”不先去想法子解决眼下的难题。 白羊王却又在心中大吃后悔药。
“走。 快走,要活地就快走。 你们以为赵人会放过我们吗?”无错不跳字。虽然不知道赵括已经分兵追击,白羊王还是大声吼叫着,斥责千夫长的同时也是给族人打气,要他们忍耐一下,说不定多走一下,还真能走出一片新天地。
楼烦余部又在风雪交加中再行了数里,可是前面的路更不好走,行得也愈发缓慢了。
“大王,不如现在让大家分成百骑一组,分路而行,这样每队的人少了,也不会把雪地踏成坚冰,使马匹难行了!”近卫千夫长向他的大王建议道。
白羊王看到他的近卫千夫长已经选择了牵着马儿下马步,更是皱眉摇头,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自家大王又愁上了,千夫长不想也知白羊王又在“三思而行”了,于是又说出了自己地进一步想法:“大王如果现在我们分路而行,就算是赵军追了上来,也不知我军那队是本阵,那队的是从属,定会不知如何追击。 就算他们追上来了,也不一定就追到我们!只要我们事先约个地方,收拾部众,也未尝不可啊!”
“说,说得的点儿道理啊!”千夫长之说,白羊王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没有这么做罢了。
“蠢家伙,你以为现在是攻击赵军啊,还搞分路合击之计。 你会分路,那赵人就不会分而击我?你的眼睛是瞎了啊,没有看到赵国的骑兵那个厉害啊,我们要两二骑才能对付,你现在分军,不过是自找灭亡!”匈奴监军一听千夫长之言,又看白羊王这个没有主见的主儿一付要采纳建议的样子,马上跳出来反对。
看到楼烦败军逃跑都跑得这么慢,也算是足智多谋的监军已经预感到他们被赵军追兵赶上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他早就有了自己的一番计略。
“可恶地匈奴人!要不是你这黑心野狼一次两次,一回两回地在我家大王耳边鼓动,出事没有用的蠢计策,我们楼烦数万大军,会败得这么惨吗!你这就会打洞偷牧草地旱獭现在还有好说地!”千夫长自己这回子是凶多吉少,也不在忌讳监军的匈奴使者身份。 憋在胸中多时的不满之情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
“你这个莽夫!”匈奴监军气得脸色灰白,正想回两句嘴,可一想到现在逃命是大,于是忍了一时口快,只是回道:“事到如今,大家都是一个圈里的羊儿,随时都可能被在外边转悠的赵狼吃了去。 还有好吵的!”
“你给我住口!”白羊王虽不是盖世英主,但也知道如今这光景可不是发生内哄的时候。 就算是有冤有仇,也他只有记在心头,以后再算。 于是他强做笑脸,向监军问道:“莫非大人又有好计策了?”
“好计倒不能说是好计,只是能保得我们……当然还有眼前这大部楼烦子弟全身而退地法子!”匈奴监军现在也没有心情再玩削弱楼烦人的把戏了,现在他也是保命要紧,十位分难得地说出了要保全楼烦部众。
“法子。 你倒是快说啊,现在可不是你顾做深沉地时候了,我的监军大人!”白羊王也顾不上体统了,就要嗷嗷待哺的羔羊寻找母兽的奶头一样,只管向监军要计要策。
“你这位千夫长说得也不是全错。 以现在这种走法,不过一会儿,就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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